Wednesday, January 14, 2004

一顶威尼斯红绒帽的琐碎记忆



既然在帕多瓦找不到较便宜的住处,我於是决定前往威尼斯。

睡醒时虽已错过半个早晨,但心情好得很,逛了一阵当地市集,请旅行社的人帮忙打电话预订房间,买一个panino(三文治) 又搭上了列车。离开之前柜台小姐说,真是个大好阳光的日子!并祝我旅途愉快。


这是我第一次到威尼斯,看见传说中的大运河就受到惊吓似的乱按快门。结果当然是和其他照片一样,胶卷或记忆卡只装载得下被大幅度简化的威尼斯缩影。

到我寄居的岛上需得乘搭渡船,碰巧船员罢工,索性哄骗快痛哭的双脚继续行走。进入窄窄的巷子,迷宫游戏就开始了。周围那些像是不小心建成的房子只管闲闲地看着路标胡闹也不给一点提示。可是尽管迷路了,心里仍像个孩子般兴奋莫名,偶尔用颤音的意大利语探问方向也相当过瘾。

好不容易到达著名的圣马可广场,一大堆人和鸽子覆盖不了经年累月的魔力。当年拿破仑曾说这是欧洲最精致的客房,像回到家一样。一行贡朵拉整齐地浮在水面,远近也有船夫正摆动单桨划向岸边,船上的游客看起来都极惬意极幸福。

我放弃了昂贵的贡朵拉,乘上渡轮穿过大运河,跟早暗的天色一起抵达南边小岛的旅舍 ( 其实是一所修道院 )。 偌大的集体卧室只有我和一个哥伦比亚女孩;第二晚来了两个在马赛念书的重庆姑娘,以及爱吃酸奶酪的莫斯科小姐。大家住在简洁而清幽的修道院都觉得比拿破仑更像回到了家。外头的风再狂妄,被割裂的皮肤在屋里似乎也可以轻易忘掉痛楚。

可惜每逢圣诞节旅舍便暂时关闭。Regina修女说虽然我们将找到更华丽的旅馆,但总会知道这里是最好的。老实说这并非夸大其词,在汹涌不断的人潮中,我庆幸威尼斯有这座宁静的修道院和扁扁的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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