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February 02, 2004

弗罗伦萨也有座叹息的桥


朋友听说我到了弗罗伦萨,羡慕得要命。这完全在计划之外,也非必经之地,只因巧遇天时人和,算算盘缠竟然还足够,就动身了。


尽管在学校读过的历史大部分还给了考卷,中四那年黄褐色课本里记载的文艺复兴时代,及米开朗哲罗惊鸿一瞥的名字,早已标签似的贴在心脏某处。就当是一个暗许的约定吧,我自嘲,并想起诗句: 「漂泊是一种固定的生活方式」,莞尔之余难掩兴奋情绪。

说到底,我不是为米开朗哲罗或他著名的大卫雕像而来,也不是为了排队买伍飞齐美术馆的门票然后昏厥在大师们的画作里。反正基本上我只会看画不会赏画,所以也不必费心去计算那许多艺术馆和博物馆的可观性及票价。

人家叫弗罗伦萨作文艺复兴的摇篮,她不愧是一座活的博物馆。她漂亮、辉煌,同时肮脏;亚诺河兀自流着一种味道,沿河有许多外籍商人在贩卖不相干的东西。我看见Jim Morrison 的海报,我问他喜不喜欢这里。

走在维克欧桥上突然想吃雪糕,但桥两边都是金匠於是就作罢了。按照「寂寞星球」旅游手册的指示,来到据说是全城最好的咖啡吧,结果又宣告失望。还好Duomo就在附近,可以用视觉填补食欲的缺憾。两个警察骑在白马上逛街,大教堂左侧一对情侣仿似恍然大悟,那男子操严重的南洋口音说:「嘿系马屎来的,now I know already」,我转头即发现一堆像是石头雕成的棕色物体。

冷空气中这样加插一则笑话,风速却没有因此而减慢。我回到旅社,昨晚留在厨房的包装饮料已不翼而飞。吃过面包和同房的背包客聊起她在意大利中部几个大小城镇的旅游经历,一问之下确定往南去锡耶纳的车票只需五欧元左右,顿时连白开水都变得很美味了。

我知道隔天将再度经过美丽的河桥,然后又是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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