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February 10, 2004

上苍保佑吃完意大利面的人民


色系里有一种赭色,叫「烧伤的锡耶纳(burnt sienna)」,原来是这副模样。

城墙已守护千年,这中世纪的古城活到现代,丝毫不显落寞迹象。不禁耍痴地想,刚才那辆巴士其实是时光机。

石路上不会遇见马吧? 赛马节不在这个时候,再说意大利人也懒得故作怀旧,变迁让它变迁;维续自当维续。不像我们家官大爷,单凭几百年的砖瓦就挂起历史城的招牌,也不脸红。

来到斜坡处正迟疑如何通过,一个老人骑着他的登山脚车使劲踩上来。原来迈开脚步,往前走便是。难怪住在锡耶纳的人较少怀着意式大肚子,除了东歪西倒的斜坡,若干道路也容不下车子。我想起马沙也是瘦瘦的,开始找他们住过的房子,却只找到学校。放寒假的学校,外表看起来像打烊的修车厂。

Il Campo 的人潮比想象中还凶。晒太阳的、找吃的、攀爬市镇厅塔楼的...... 后面的市集广场就宁静许多,山下是另一片田园景色,美得过分,只差不敢跳进去。我在那里徘徊,想了很多事;想当晚就要回慕尼黑;想下一次如果再来会是几时;想我眷恋这里是不是因为即将离开的缘故,等等。

沿途走向住宅区,远离熙攘的游客景点,当然我记得自己也是游客这回事,所以尽可能放轻动作。相机卡嚓卡嚓的,最后还是被删掉许多图档。记忆这东西始终要归还脑细胞处理。一口井站在垣墙背后,旅游指南上没有记载,凑近看好像真可以操作,而且没有被用来投币许愿。附近就是Duomo,比翡冷翠那座更不得了!

晚餐时美国人Jeff说,只来半天而已 ? 是呀。有点像野餐,但以锡耶纳作为这次浅尝意国的终站,实在很安慰。那么就告别吧,与Jeff 互道珍重祝福,把自己交给总是延时的意大利火车。

上苍保佑长长的黑夜找到日耳曼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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